这天一大早,我把连长的被褥搬到了班里,放在我旁边的床铺上。
时隔两个多月,连长再次住进了我们班,也再次住到了我旁边。不过,我不再像之前那样,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了。
上一次,我很怕自己打呼噜影响连长休息,每天就寝后都要等他加班回来先睡了,才敢安心入眠。
(资料图)
一天晚上,连长突然早早回来了,而且一连几天都和我们一起准时就寝。带着好奇,我问他:“连长,最近不太忙了吧?”他笑着回答:“是的,该转移一下精力了。”我听得似懂非懂,也没有追问。
“小苑,最近呼噜声又响了不少,是不是太累了?”一天就寝前,连长关心地问我。
“最近训练强度有点大,而且站岗次数也增多了……”我没有多想,实话实说。那段时间,连队部分官兵在参加旅战斗演练,我们这些“留守人员”自然担负起更多站岗执勤任务。
“不对,连长怎么知道我打呼噜更重了?难道我把他吵醒了?”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反应过来。后来,我鼓起勇气询问才知道,原来,那些天连长都是等我们睡着了再悄悄起床,返回连部工作。
连长说,他这样做是希望在就寝之前多和战士聊聊天,也能让我们放心入睡,还能通过呼噜声了解大家最近的状态。
聊着聊着,连长谈起他住班排宿舍的初衷。原来,当连长的第一年,他就开始在各班排宿舍轮流住宿,很少在自己的宿舍睡觉。
“我是为了与大家靠得更近一些。”连长说,他希望通过朝夕相处更加了解战士的内心想法和思想动态,要是谁遇到了困难,他也能第一时间掌握。“别看睡前聊天只有短短十几分钟,往往能聊出不少事来。”
原来连长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。说实话,作为一名入伍一年多的战士,我平时和连长接触并不多,感受最多的是他在训练场和工作中的严肃与认真,没想到他为了走近我们会如此花心思。
那次聊天过后,连长根据人员在位情况,调整了训练计划和岗哨安排。他还与其他连队协商,让他们替我们分担了部分执勤任务。
这次连长又来住班,有了之前的经历,我对他更加留意。一次熄灯就寝后,我的同年兵李亚鑫在床上辗转反侧,很快就被连长发现了。
李亚鑫在一次训练中磕伤了背部,但他觉得不算严重,就一直没有请假去看病,结果忍了几天,疼痛不减反增。
连长了解情况后,要求他第二天必须去卫生连治疗,还让他暂停训练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,李亚鑫的伤情有所好转。不过,直到与卫生连军医确认后,连长才允许他重回训练场。
现在在我心里,连长不仅是连长,还是真心实意为战士们着想的家长。在他的身上,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“把战友当亲人”。
回过神来,看着邻床上连长的被褥,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。
(吴 超、缪 琪整理)(第八十一集团军某旅上等兵 苑昊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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质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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